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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校長期勉新進教師:不忘初衷、 以校為榮、邁向大學4.0

三位副校長,主辦新進教師座談的教務長及教務處各位同仁,還有剛剛加入屏東大學大家庭的各位新同仁,大家好!

剛剛教務長講了一席話,這席話裡面有許多是他個人在接下教務長之後的心裡感觸,其實我頗有所感,也在學習中,所以我真的也是在「觀功念恩」。

我想各位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來到國立大學擔任教職,好像就是你命中注定的destiny,可是我不覺得,我覺得這是你努力的結果,讓你能夠來到國立屏東大學服務,我自己也是非常深信,我們所有理想中的工作都不是take it for granted,也就是說它不是理所當然就會掉到你的頭上來,這都是你努力的初步結果;如果你沒有努力過的話,絕對沒有這個機會進到國立大學,特別是在這段期間,台灣正面臨少子化跟高教高度競爭衝擊非常嚴重的這個時代,之前我們教務長都還在嘲笑我說「校長,少子化這麼嚴重了,你還敢讓各系去補新的老師?」是的,面對少子化及高教競爭的現況,這確實是一個逆向的思維與操作;各位有沒有去感受到其他的大學,特別是私立學校,現在對於新教授的職缺徵聘,他們管控是非常緊的,甚至還遇缺不補,完全是只考慮節省開支的作為。

我個人的看法,一個大學裡面,如果我們大學教師這個組成裡面,沒有經常有新的一代、新的血輪進來的話,這個學校會老化,這個學校將不會進步,將會永遠停留在十幾二十年前。所以我一直認為一個大學就要隨時有新的一代進來到這個大家庭;在座各位不管是在年齡、或者是在年資上,絕對都是比我們前面這幾位的主管教授年輕及資淺的一群;但是各位有沒有去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說:你是已經找到一個鐵飯碗嗎? 各位如果想你已經找到一個鐵飯碗的話,那恐怕也未必!雖然賴揆昨天宣布說從明年開始我們公教人員要加薪3%,因為公教人員多年來都沒有調整薪水;但明年要調整3%,我們前面這幾個主管能夠享受調薪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因為在未來幾年我們也即將要退休。但是各位要想想看,你來了,那你當初你要進來大學擔任教職,或是當初你要要念博士班,拿到一個博士學位,你的初衷到底是什麼?大家能不能告訴我「當初要唸博士的初衷是什麼?」今天這麼多人,你不用一一告訴我,但你回去把它當作一個homework,你先去思考回想一下當初為甚麼要一路從小學念到大學,然後念到研究所碩士班,再唸博士班,甚至飄洋渡海到國外去拿一個Ph.D.,這是一條很辛苦漫長的路,為什麼?各位有沒有再去回想過這個問題?你會不會想說:「啊!我拿到博士找到一個好的工作之後,我下半輩子就高枕無憂了。」還是你覺得因為在教學研究、帶領學生、輔導學生這個工作領域上,你有一個高度的熱忱與理想,你想要讓我們的下一代比我們這一代好。你回去回想,如果這是當初你所謂的motivation,你的初衷的話,那我要恭喜你,甚至我還要特別祈求你這個初衷千萬不要改變,這叫做「不忘初衷」。這句話我相信各位在很多的場合都有聽過,是所謂的「不忘初衷」、「不請之友」、「不念舊惡」、「不變隨緣」,四個「不」其中之一;這四個「不」其實跟我們當一個大學教授應該都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如果你是抱著這個初衷,但一進到國立大學,你就自我感覺高枕無憂了,那我就要特別為你感到憂心了。我知道在座有很多新進的同仁,之前曾經在私立學校服務過,因為少子化及高教的競爭,擔心私立學校可能承受不了一波接一波的衝擊,未來有一天可能會關掉,所以在還有能力及競爭力的時候,你能夠從這個漩渦、從這個泥沼裡面跳脫出來,這是值得我向你恭喜的。

國立大學其實相對之下可以給各位一個比較好的保障,但是各位想想看,從台北到屏東,有多少的國立大學?那再加上這中間有許多辦學品質不錯的私立大學,他們是不會在少子化的衝擊裡面被沖倒的。根據教育部保守的估計,不管是國立還是私立,台灣未來頂多只能有一百所大學存在的空間。各位知道現在有多少大學嗎?現在台灣將近有一百六十所大學,如果再加上軍警、專科的話,大概一百七十幾所。一個小小的台灣,兩千三百萬人口,最高的時候達到一百七十幾所專科以上的高等教育學府,這個代表的意義是甚麼呢? 這就是說高等教育的「供」過於「求」。各位去想像一個以每年新生嬰兒出生數的cut off pint(切斷點),民國99年當年只有約16.7萬的新生嬰兒,這批新生嬰兒在民國116年左右,假設全部進入大學就讀,也只能坐滿所有大學教室的一半座位。民國116年離現在也不會太遠,只剩下10年多。那時候我已退休了,其他在座的主管同仁頂多會再跟各位一起奮鬥一段期間;但是,各位想想看,如果116年是一個分水嶺的話,屏東大學會不會被切斷?各位一定要去想一想這個問題,雖然我們是國立大學。

我之前在另外一個國立科技大學的工作時間將近三十年,我是在三年多前的時候來到這個學校,比教務長在這個學校的年資還要淺。在這麼長的高教生涯裡面,我看到了一個大學的潛在問題,就是大學如何持續進步發展、且具有國際知名度與競爭力?特別是位在國境之南的國立大學,我們一定要生存,不僅要生存,我們還要求發展,甚至跨上國際學術舞台;我不是在唱高調,請各位記得並同意我的看法。

所以在這樣子的一個地理劣勢之下,如何讓各位進到這個學校之後,能夠讓自己覺得在這個學校工作有一份榮譽感,並且很驕傲的告訴人家,我是國立屏東大學的教授。這個是今天我要給你的第二個homework,請你把在這個學校擔任教授當作是可以跟親友驕傲、炫耀的一個課題。如果今天人家問你在哪個學校任職,你支支吾吾的回應:「喔!我是在屏東……啊…?!」,「屏東啊,哪你是在屏某大嗎?」 那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代表你真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更表示你沒去想到如何讓這個學校因為你而變得很有知名度。你有沒有去想過,因為這個學校讓你覺得在此服務,你會有一份榮譽,你能感受到榮譽與驕傲感。

我剛剛所講的那個學校就是我過去服務將近三十年的學校,而且在最後的八年,我在這個學校擔任校長,最後那個八年全台灣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學校,並在國際上小有一點名氣,那是因為大家願意一起努力,共同造成學校的進步。我出生在屏東,對自己的故鄉有一份特殊的情感,所以很多人笑我說:「你當完國立科技大學的校長之後,為什麼不像一般國立大學的校長,當完了就轉到私立學校去當講座或是當校長?」因為當私立大學的校長,可以領到更多的錢,薪水大概是國立大學校長的兩倍以上,再加上退休金,大概可以三四倍目前的收入。因此有很多人問我說,「你家裡應該很有錢,所以你不會在乎私立大學提供的優渥薪水?」我說,「我從小出生在非常貧困的家庭,而且我是在屏東市的貧民窟長大的。但我一直以我出生在屏東,我是屏東人為驕傲;甚至我覺得我應該有責任與義務為自己的故鄉多做一點事情。」所以我要讓各位知道,在大學裡的工作其實是可以讓自己扮演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角色,為學校、社會及國家盡一份知識份子的責任,各位都是這個角色最具潛力的扮演人。假設你覺得自己已經得到這個工作了,那從今以後高枕無憂,反正一個禮拜課排三天我就來三天,其他四天就待在家裡或其他地方,做自己的事情,或做自己的事業,讓學生或同事找不到;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坦白講,你真的會對不起我們兩千三百萬的納稅人。

各位要誰記得,我們的薪水都是納稅人支付我們的,我一直在很強調這點。當年我苦讀出身,我想要去國外念書,但我沒有錢,因此我去考教育部的公費留考,我很認真的準備爭取這個機會,而且幸運高中,很多人跟我說,「恭喜喔,國民黨要栽培你了。」我跟他們說,「教育部的公費留學獎學金,不是國民黨的中山獎學金,是所有納稅義務人出錢資助我的獎學金呢!」我考上公費留考到美國去念書,也很順利的取得博士學位,這是我的求學過程,但我不是拿這個來炫耀自己。我心心念念的是,假設當年我到美國後沒有好好的學習,學成之後沒有好好的將我的專業知識和能力來貢獻自己的故鄉,那我真的會愧對於當年的各位納稅義務人。你現在要仔細想想看,或許你不是到國外念書,或許你也沒有享受到公費留考的獎學金來幫助你求學,但是你也要想想,一個國立大學基本上也都是所有納稅義務人來支持的,讓我們能夠比私立大學在辦學、在教育我們的下一代時能夠無後顧之憂。至少,你不用挨家挨戶去招生,也沒有招生配額的壓力。當然,我不是說你可以永遠將招生宣導置身事外,因為我們並不是台成清交,有時候教務長也會麻煩我們的老師到高中職去做專業學門的宣導,但是只是招生宣導,而不是要你負責招生的額度。在私立學校招生額度不足的話,考績是沒辦法拿甲等,學術專業加給就會被打折扣,是一種變相的扣薪,這是很多私立大學及私立科技大學的潛規則,各位應該都有所耳聞。

在國立大學則不會有這種問題,請各位放心,但請你要先把自己的初衷、為甚麼要當大學教授的motivation回去好好想一想,然後把這個初衷變成你的日常功課;你每天要捫心觀想,進到國立屏東大學後,未來要如何讓自己能夠隨時提醒自己的第二個功課,讓別人能夠稱讚你在國立屏東大學教書,當一個教授,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是一件會讓你自己覺得很驕傲,甚至讓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在國立屏東大學當教授,而以你為榮。就像我在原來服務學校的最後八年,很多人會很高興說:「我認識某某人在屏某大當教授。」我說:「喔!原來那個人是你的親戚啊!」很多人講說:「校長我要買醬油,能不能請你幫忙?」不勝枚舉,這是一種驕傲,這種驕傲就是讓社會的一般人知道我們的存在與成就,而且這種存在不只是生存的存在,而是具有競爭力的存在。我再說一次,我們的存在,不只是生存,不只是survive,我們還要具有competitiveness,所以各位要記得身為高等教育的一份子就是這樣子。

我要再次恭喜各位加入這個大家庭,雖然這裡面我一眼望去,有好幾位在這個學校已經一、兩年了。其中又有好幾位現在都在我們的學術行政團隊服務,他們除了教學做得很好之外,在行政團隊的服務,甚至在個人的研究工作上,都做得非常好。這幾位同仁今天坐在這裡不是來做為伏筆的,他們或許可以做一些經驗的分享,讓各位知道他們一進來在自己的工作上、自己的初衷上怎麼去做努力。各位可能都已知道屏東大學的歷史背景是非常特殊的,我小的時候就知道有一個屏東師範學校,那是初中畢業再去念三年,等於十八歲高中畢業就可以去當老師。後來轉成師專、再轉成師範學院、再轉成教育大學。屏東商業技術學院,原來是屏東商專,雖然在改制科大的過程中遭遇一些曲折,但它依然是南台灣最重要的商管人才搖籃。

一個稱職的大學教授,在大學裡面絕對不是只會教自己獨鍾的幾門課,並且霸住這些課程不讓其他的教授任課,最難以令人接受的是,所教的課程內容都是原來當學生時的所學,歷久不更新,與現代的專業知識嚴重脫節。剛剛教務長說了一句讓我心有戚戚焉的話,他說他從來沒有拒絕過任何一門新課。我當老師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拒絕過一門新課,我剛進屏東農專教書的時候,每個學期都被要求上新課,我每天都在讀書備課,我讀得很快樂,也教得很快樂,並且還可以執行研究計畫。我告訴各位一個小秘密,當年我要去考公費留考的時候,我太太說你都沒有念書你怎麼考得上,你乾脆不要去考好了。我報考的那個學門有五六十人報名,只錄取一個人競爭非常激烈,我是以「高齡」考生去應考,但一次就上榜。我太太覺得很訝異,她以為我都沒有特別為考試而念書,怎麼會考得上?我說,平常教學備課的時候都已經把所有的功課做好了,我很努力把每一門課準備好,甚至每一門課要教課之前我都會自己做筆記、寫投影片,當時沒有這麼方便的電腦軟體設備,都還要用奇異筆寫在透明片上。那些東西在我腦海裏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考試的專業題目一點都難不倒我。所以我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考上公費留考。很多人都以為我很會考試,No!我是在平常時間就很用心地備課,順便完成考試的準備。

當然,各位都已經拿到博士學位,也不用去考公費留考了,也不用將來再念一個博士。但是我覺得在教任何一門新課的時候你要記得一件事情,大學的任務是什麼,這可以當作你的第三個功課,你回去仔細想想看。我要告訴你一個產業現況,現在我們的國家,以及整個國際社會都在談「工業4.0」。那有沒有人聽過「大學4.0」?「工業4.0」可以當作各位的第四個功課,去查查看到底在強調哪些事情或科技。接下來,請聽聽我對「大學4.0」的一個詮釋,也可以當做各位的第五個功課。過去我們很多人都覺得大學只有在傳播知識,老師過去當學生時學什麼就教眼前的學生學什麼,不管老師是三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前學的;那你教在教室裡面的現代學生去學那些過時的知識,還希望他畢業二十年之後能夠承擔未來國家社會進步的重任,簡直是緣木求魚,真是令人憂心啊!

若大學只是傳播舊有的知識、而不研發開創新知識的話,這就是「大學1.0」。老師只教書而不做研究的話,老師永遠沒有新的知識可以教給學生。我們那個年代很多教授的筆記是泛黃的,他經常就只拿本筆記上課。那個時候如果老師要求我們買最新版原文書當教科書的,我們都會把他當作英雄崇拜。如果一個老師上課沒叫我們買甚麼書,他只帶一本筆記,上課的時候拿那本筆記在黑板抄寫的,這種老師我們大概只有在表面上裝做很尊敬他而已,這就是「大學1.0」。一個大學如果只傳遞知識,更何況是舊的、落伍的知識,那表示這個大學裡面的老師都沒有做研究。不做研究麼可能產生新的知識?大學之所以跟高中小學不一樣,是因為大學提供給老師很好做研究的環境條件。國立大學的助理教授一個禮拜只上九個小時的課,副教授也是九個小時,教授八個小時,那麼其他的時間要做甚麼?大學每週會留下很多時間鼓勵老師做研究。那甚麼是「大學2.0」?在你的專業領域,或者是用你的專業,跨領域與其他的教授一起合作研發新的知識,以便應付瞬息萬變的社會或產業所需,並作為更新教學內容的參考資料;所以「大學2.0」就是教學加上研究。但現實是,教學加上研究都還嫌有所不及,所以大學必須再進化; 大家可以想想,除了怎麼將研究的成果用在教學之外,還能夠去跟產業合作,去產業貢獻我們研發創新的專業知識,這就是「大學3.0」的精義。所以「大學3.0」不是學術象牙塔,「大學3.0」就是要從學校走出去跟產業合作,教學、研究加上產學合作,這就是「大學3.0」。我們培育大學生,教授不要怕或不敢去跟產業合作,如果老師都不敢去跟產業合作,那學生怎麼敢去產業就業呢?「學用落差」就是因此而造成的,這是一個很淺顯易懂的道理。但「大學3.0」還不夠,現在大家談論的是「大學4.0」,它的真正的意涵就是教學、研究、產學合作、再加上大學社會責任的實踐。社會責任的實踐這個問題就很大了,這個問題就是如何去整合大學的資源,透過教師、同仁,甚至學生、社會大眾去實踐的整合性專業系統,去從事對社會非常有貢獻的服務。教育部與科技部也一直在鼓勵大學從事社會責任的實踐,新進的教師同仁們,曾經聽過USR嗎?如果沒有,請把它當作第六個功課,並確實去了解教育部與科技部對USR的定義與內涵。USR就是University Social Responsibility的縮寫,怎麼去實踐大學對社會責任的承擔與實踐,這是當今大學最重要的課題。

我今天給了各位六個功課,或許各位會覺得校長把我們當作小學生一樣,怎麼在新進教師座談時還出功課給我們。但是我保證,我出的這六個功課,只要確實認真的去執行,絕對可以讓你未來在這個學校服務的二十五年或三十年期間受用無窮。如果你有機會擔任行政服務,絕對也會讓你一進入這個學校,馬上能夠建立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與管道,快速地了解學校的校務發展策略與認識學校的每一個同仁,這些究是教學研究以外必要的行政服務與參與。

最後,你對自己擔任大學教授的神聖使命是什麼有無清楚的認知?我講的是「神聖的使命」,擔任大學教授真的要邀情自己有一份神聖的使命。我很崇拜一個國際知名人物南非前總統Nelson Mandela,他是一個黑人,他講過一句話「教育是改變世界最強而有力的武器」(Education is the most powerful weapon to change the world)。這個武器就掌握在各位的手上,如果我們不好好去教育引導下一代,光是只會批評我們的下一代是草莓族、是滑世代,那表示說我們沒有盡力實踐擔任大學教授的神聖使命啊!

各位進到國立屏東大學之後,成為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大家一起努力共同為這個學校。除了擔任教學研究的各項工作,各位將來也會有機會參與學校的行政服務工作。在做有幾位新同仁,一進來就承擔行政工作為學校服務。有人開玩笑說他們是被壓榨、被剝削,但我相信這些同仁們是用另外一種心態接受工作歷鍊的機會,並且用最有效的方式去參與了解學校的行政體制與流程,這是一個非常好且勇於承擔的心態。當然我們也很希望對於新進來的老師,能夠提供他一個適當琢磨的環境,讓他能夠專心的去做教學跟申請研究計畫的工作。但是各位想想看,我們已沒有辦法從所謂的原點做起,在高教嚴厲的競爭現況上,我們要做迎頭趕上的工作,否則難以應付目前力道逐漸加強的競爭衝擊。不管資深或新進的同仁,都要全心全意的投入,為國立屏東大學邁向「大學4.0」努力衝刺。所以第七個功課,我希望各位仔細的思考盤點,現在的國立屏東大學是在大學的幾點零,各位試著自己去衡量、定位。不管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在大學1.0、或是2.5,3.0,或者你認為我們已經離4.0不遠了,總之,各位一定要去思考,先了解我們自己的現況,再擬訂對策。如果大家都能對學校及自己的定位都有所了解,將來你就會很驕傲的告訴朋友我是在屏東大學、不是屏某大任職。各位要來屏東大學任職,你的親戚朋友有沒有說,「你下次回來能不能幫我買幾瓶薄鹽醬油回來?」這就是大學的識別身分(university identity)已被清楚的認知接受了;能夠做到讓社會大眾認知識別這個大學,可以讓我們在這個學校任職都會有無上的榮譽感。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告訴你自己既然選擇了屏東大學,屏東大學也選擇了你,那你是不是應該要把過去所學的專業,加上過去為什麼要唸Ph.D.的初衷,好好地深刻反省回想,然後自我建立當一個大學教授在教學、研究、服務等工作上應有的mindset(心態)。Mindset是我們經常掛在口頭上的一個英文單字,中文可以譯作「心態」。每個教師要先把心態先調定好,之後,我相信大家會感受到學校有很多的工作值得我們去探討、學習、然後追求進步,甚至想盡辦法無私地把你的專業貢獻應用在這個學校裡面。

跟各位新進的同仁所分享的經驗、期待與勉勵等,都是從我心裡面自然流露出來的話,沒有講稿,但都是我的真誠期勉。我總共給了各位七個功課,教務處的全程錄影機,可以隨時提供給各位一遍一遍地看,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因為我真的很希望就像許多政治人物在選舉時的豪氣干雲,要把台灣尾變成台灣頭;我很敬佩他們的宏觀願景,這些屏東子弟現在也都在台灣的政壇上出人頭地。目前五院的院長中,有兩個是在屏東出生長大,而且都是屏東中學畢業的校友。其他還有很多過去各位叫得出名字的,他們都是來自屏東。屏東過去會讓大家覺得離台北首都好遠,因此我一開始跟各位講的叫做國境之南,各位看過《海角七號》這部電影嗎?其實現在交通及通訊網路非常快速便捷,台灣已號稱「一日生活圈」,國境之南也沒有什麼不方便;加上身為屏東子弟,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沒有離開屏東,堅持一直在這個自己出生成長的故鄉努力。我是土生土長的屏東人,我有一份對故鄉特殊的情感,我覺得在這個地方我真的可以跟各位一起來努力,為南台灣的高等教育做一些事情,我相信這些都是大家可以相互扶持、鼓勵的福氣。

最後,我希望大家在屏東大學這個大家庭裡面,你所要擔任的faculty職務,是一個非常不一樣的職務;你不是只有教書,你如果只有教書不追求新的知識,將來會被學生瞧不起。如果你只會做研究,不會把研究的成果轉變成產業可以用的新技術,並進行所謂的技術移轉的話,那這樣的研究大概在研究完後就馬上束之高閣,這樣的研究叫做impractical不切實際的研究。唯有你要從大學2.0到3.0,然後再從3.0邁進到現在的「大學4.0」,能夠這樣的話,將來在你的工作上才能夠永永遠遠的可長可久,那你才會在這個學校、在你專業的領域上真正地留下contributions,這個也就是回歸到剛才一開始我所講的你唸Ph.D.、擔任大學教授的初衷是什麼。再次祝福各位也歡迎各位,謝謝!

《講於106學年度新進教師研習會106.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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